随着甄嬛的离去,宫中的斗争愈加激烈。
斗倒了甄嬛的乌拉那拉氏志得意满,她又将目光投向了自己真正的敌人。
见故衣一事,对云卿毫无影响,皇后便推知皇上与云卿之间并不如自己所想。
“皇上对她动了真感情。”皇后的目光穿透长夜,锐利的像残酷的猛兽。
“姐姐啊姐姐,你若还活着多好,也好亲自看一看,他是怎么移情别恋的。”
没了华妃,没了甄嬛,皇上几乎再不踏进除承乾宫以外的地方。
皇后看不惯皇上对云卿的专宠,便从圆明园物色了一位宫女,那宫女名为叶澜依。
她本为园中驯马女,出身低微,偏脾气桀骜不驯。有一次在园中冲撞了三阿哥,致使三阿哥从马上摔下来,齐妃气的要打杀了她,是皇后为她解了围。
只因见她性情肖似年轻时的华妃,皇后便拨了人去训练她,只等教的更像了,便将人送进宫来。
不久后,宫中表演驯马节目,叶澜依凭借高超纯熟的驯马技艺吸引了皇上的目光。
叶澜依侍寝的次日,皇后召见了她:“如今你己是答应了,再不用做园里卑贱的驯马女,真真是好福气。”
见叶澜依面无喜色,皇后复又道:“叶答应,皇上准许你不必从官女子做起,可见十分喜欢你。”
叶澜依立在一旁,并不见一丝喜色:“皇后娘娘,进宫非我本意,我如今己经进了宫,算是报答了您的救命之恩,以后,我叶澜依再不欠您什么了。”
“那是自然。”
皇后心中恼怒,面上却笑着:“你以后只要好好伺候皇上,努力做一个得宠的妃嫔,便是对本宫最大的报答了。”
叶答应凭借与众不同的桀骜性子到底是吸引了皇上的几分目光,不过几月,她便晋封贵人,赐号宁。
宫外,瓜尔佳颚敏搜罗了一圈罪证,件件首指云卿的父亲蒋文庆。
当云卿得知蒋文庆被抓入狱的时候,苏培盛匆匆带着轿辇而来。
“贵妃娘娘,皇上宣您去养心殿伴驾。”
安陵容:“苏公公,可是因为蒋大人之事?”
苏培盛道:“娘娘,安小主,正是为了蒋大人的事。不过娘娘也不用担心,皇上并不如何生气,想来没什么大事,只是皇上怕娘娘不明就里,猛然得知了消息会忧心,所以才叫奴才请您过去。”
“陵容,我先去了。”云卿道,“你也不要乱担心,等我回来再说。”
到了养心殿,皇上果然不见怒色,他只朝云卿伸过手来。云卿见此心下平静起来,缓步走上前去,将手递了过去。
皇上牵起云卿的手,叹息道:“你父亲被颚敏参了,说是他贪污成性,收受贿赂,朕己着人查过了,原是几月前你母亲过寿,朝中许多大臣都送了重礼。”
云卿闻言忙起身请罪:“如此看来臣妾父亲罪名属实,还请皇上秉公处置。”
“朕这一生最恨贪官污吏,可是对你父亲,朕却不忍多加处罚。”
皇上搀起云卿,道:“朕一向为政清明,可遇上此事,却想徇私。卿卿,这算不算爱屋及乌?”
“皇上准备如何徇私?”
“先关他几天,叫他长长教训,然后找个由头,罚俸了事吧。”
云卿知道皇上此言有放过蒋文庆之意,只是她也明白,只要蒋文庆在朝为官一日,她在宫中受宠一日,皇后等人便不会放过她们。为今之计,只好牺牲蒋文庆的官途了。
他一向醉心权势,又心慕荣华,虽能暂时隐忍安分,却终忍耐不了余生,这才不过几年,便忍不住伸手捞金,往后还不知道要惹出多大的乱子。
思来想去,云卿便拒绝了皇上的好意:“臣妾父亲犯下大错,皇上能饶他不死臣妾便心满意足了,不敢奢求太多。”
“父亲年老昏聩,才做下如此罔顾圣恩的事情,皇上肯对他网开一面,便是他的大幸了。只是他糊涂至此,实在不堪为人臣子,还请皇上将我父亲罢官,许他安享晚年吧。”
皇上惊讶于云卿的识大体,对她愈加眷恋。见她不肯为父亲再求更多恩赏,便感叹蒋文庆教出了个好女儿。
于是,蒋文庆罢官之后,皇上便又恩赏了他一个虚爵,命他携家眷入京安养。
云卿回去之后,心里便起了猜疑,她深知近日种种皆是有人在推波助澜,那瓜尔佳颚敏是祺嫔的父亲,此人己不是第一次告发同僚了,上一个被他告发的人还是甄嬛的父亲甄远道。
回去之后,云卿便对安陵容道:“我父亲做事一向谨慎,连收受贿赂这样的事都要假借寿宴之名,他远在处州,山高水远的,那瓜尔佳颚敏怎么就会得知此事,可见是有人盯紧了他的错处,就等着一有时机便发作出来。”
“瓜尔佳颚敏是祺嫔的父亲,祺嫔一向唯皇后马首是瞻,此事定是皇后与祺嫔的谋划。”
安陵容紧张起来:“如今皇上肯放过伯父,是看在姐姐的面子上,可皇后没有达到目的定不会善罢甘休,如此……如此我父亲便危险了。”
云卿叹息道:“皇上本不欲治我父亲的罪,是我亲求了他罢免了父亲的官职,陵容,皇后母家虽没落了,可她还能依靠后位联络前朝,你我父亲职位都不高,是斗不过他们的,我与皇上虽有几分情意,却也经不起这样消耗,我们必得断尾求生了。”
“姐姐我明白了。”安陵容不甘道:“我这就修书一封送往家里,叫我父亲辞官归隐。”
看着安陵容眼中含泪的模样,云卿知道她有很多不情愿。
安父的官位得之不易,最初是靠她母亲一针一线,熬瞎了眼睛绣出来的,如今好不容易通过立功得了县令之位,就这样白白丢了出去,她怎能甘愿!
“我会求皇上给安伯父一个虚职,再将你母亲他们接进京来,如此也可稍作安慰了。”云卿承诺道。
“多谢姐姐。”安陵容双目通红道:“姐姐为我筹谋,陵容很感激。我只是恨极了皇后,她本该母仪天下,宽仁大度,慈悲为怀,不想她竟这样气量狭窄,分毫不能容人。”
安陵容擦擦眼泪,声音冷道:“想来那宁贵人是皇后进献的,她那时便布下了棋局,先是让宁贵人分姐姐的宠,之后又让祺嫔之父搜罗罪证,真是好深的算计。”
不提安陵容对皇后有多憎恨,便是皇后那里也不见一丝喜意。
“可恶啊,这样都扳不倒她。”
计划落空以后,皇后对云卿的恨意己经到了无法控制的程度,如今只差一根稻草便能让她彻底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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