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叫顾怀风看到了,岂不当场吐血而亡!
真叫一个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话说玉清轩内,二人说着话就听嬷嬷来告知顾怀风要来,而祖母显然面上一喜。
朝外头期盼的看了一眼。
沈知意哪能看不出乔老太的心思,便知情识趣地行礼告辞离去。
“知意不若留下来一道用朝食?”
“多谢祖母,我一大早起床肚子饿得很,便早早用过才出来的,祖母您忙,改日再来寻你求教香道。”
说着沈知意就出了玉清轩。
还没等她走远,转头就被福居苑的喜鹊叫去太祖母院里,说是太夫人请她一同用朝食。
这一用哪能消停?就是看中了她这个麻友罢了!
沈知意推拒不过,只得应承下来,又是不得不码长城的一天啊。
还有她虽然这次出来没带钱,但是她上回来可是留了赌资的。
“知意丫头今日穿得鲜亮,如何,怎么没穿上我回送你的织锦海棠红的缎子?”
“太祖母,我,实不相瞒,我向来惫懒,针线上手艺平平,怕糟蹋了太祖母赏的好料子,还未曾动针线……”
“这还不简单,我这房里的几个都是针线好的,鸳鸯,你得空给少夫人做上一身,也似这般,领口袖口都镶上一圈的白毛绒,做得精细些!好过年穿个喜庆!叫人知道我们顾府新进来的俊俏新妇!”
“是,老夫人。”鸳鸯沉声答是。
“那我就先谢过鸳鸯姐姐了,今天且看我大发神威,赢光你们的银钱,与我鸳鸯姐姐做个手工费了。”
“哈哈哈!你个调皮的小猴……”
屋内炭火偶尔发出噼啪的声响,火星子欢快地跳跃着。
窗外原本晴朗的天又纷纷扬扬下起大雪。
而福居苑的暖阁里麻将声哗啦哗啦作响。
“知意怎地今日有空来了?平日到时不见你踪影!”太夫人喝了一口蜜水,打出一张麻将牌。
“碰!”
“祖母今日生辰,我来给送贺礼。”
某位婶子突然反应,提高了调门:“啊,婶母今日生辰,我竟如此糊涂,不曾预备生辰礼。失礼了失礼了!”
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反正动静是有些夸张的。
沈知意看破不说破,别的她不清楚,演技这玩意她就有,还能看不出来么?
况且如此拙劣。
“哎,这个不用放在心上,那乔氏啊向来低调性子,好清静,不喜热闹,她也不在乎这些虚礼,等晚间让厨房置办一桌,我们一同热闹热闹便好。”
齐老太对于没人记得儿媳妇的生辰不甚在意,糊涂日子糊涂过,整个顾府就没有人敢来挑她的礼。
有她这个婆母在,那乔氏向来也是不大操大办的。
手下不停,继续码牌。
“知意丫头,说说吧,你给你祖母送的什么好东西?过日子简省些……”齐老太到底还是好奇。
“太祖母,嘿嘿,我可是花了好些时日呢!”
沈知意可不打算藏着掖着,牛马干了活,出了一份力自是要说成三分,五分的,否则怎么能见好呢?
“上回祖母送了我些沉香,我在院子中好生玩乐了些日子,没几日啊,便烧完了,然后就看着香谱自己琢磨制香了。这回祖母生日,我特意地搜罗了许多香材,做好好几日才得那么一小罐呢,若是太祖母不嫌弃,我改日做了再与您送来!”
“哎,那倒不必,我这老婆子啊,鼻子不灵,什么香啊臭的闻了也是浪费!”
说着好像想起什么,“鸳鸯,你去找一找,我记得我有两套香器,一会拿给知意,免得放久生了锈!”
“胡!哈哈,又得了太祖母的好东西,运气就这样来了!”
沈知意摊摊手,作无奈状。
不过小胡一把,大家都不甚在意,而她的俏皮话则是逗得齐老太开怀大笑。
“侄媳真是雅致人,长得雅,兴致也雅,就是这打牌啊,生猛得很,跟山匪似的,毫不留情,快把我们的银钱都赢光啦!”
这婶子也是个会架炮说大话的,不实在。
“我可没有,婶子你看你面前的一堆银锭子,那最大的一颗还是我输给你的呐!”
这一次,沈知意打得相当克制,桌上又没有她的仇人。
她自省过了,懂得了克制,己经超脱啦,不想着再结下麻将桌上的愁怨。
一首保持着微赢的状态。
这“山匪”的称呼莫非是那大嘴巴的二嫂子传出去的?
到处败坏她的名声,下次见到,必得治她一治,让她知道知道她的厉害,嘿嘿!
麻将牌哗啦哗啦的响起,遮住了外头的风雪声。
等沈知意在福居苑与太祖母,祖母,祖父,和婆母公公等人一起为乔老太庆贺了生辰,吃过大席回到小院,竟然有西套香器和一大堆的香料静静地站在案几上等着她。
夜晚的路被雪照的通明,冷极了。走在路上雪嘎吱嘎吱作响。
太祖母齐老太送的一套鎏金博山炉和一套白玉炉。
祖母乔老太送的莲花清瓷炉和一套三足的紫铜金兽炉,并各种名贵香料无数。
够她玩个一两年的了。
真是豪啊,壕无人性啊。
一回生,两回熟,沈知意己经得东西得心应手了,毕竟她也花了时间陪伴两个老太太呀。
不算是白嫖吧。
麻将打了一天,都把她腰都给坐酸了。
不知道到这套玉炉能换多少钱?
这鎏金的看着闪闪发亮,也是好看又值钱,又能值多少呢?
哈哈哈,又是发大财的一天,她今天可真没想着打秋风化缘去,都是她们主动要送的,她不知情的,嘿嘿!
太祖母齐老太那的东西都是好东西,值钱的高档工艺品。
而祖母送的两套呢,精美又实用,尤其是那乔老太送三脚的紫铜金兽炉,麒麟兽憨态可掬,沈知意爱不释手。
见着这礼物,沈知意便知道祖母乔老太今天明显很高兴得很!出手如此大方,光是那些香料,就值不少钱。
但是沈知意明白这个高兴可不是因为她,而是她那妻妾成群风流成性的老公顾怀风。
虽然不得不承认顾怀风是个帅老头,年纪虽然大,确实有点姿色。
但是乔老太如此一个人淡如菊的高门贵女,竟然一把年纪了还会因为丈夫的亲近而喜怒。
如果说沈知意自己是立的“雅”的人设,把自己往名门闺秀那方面塑造,在雅致的玩乐中找到了爱好,那么乔老太则是这个时代标标准准的雅致人。
她的学识,她的教养,她的出身,即便是相貌寻常些,也给顾府生下了两个儿子,全都高中进士,一个朝中任五品礼部主事,一个外任从五品知州。
也算是没有丢顾氏的脸,一个女儿随丈夫定居山东,据说在当地也算是显贵人家。
由此看来,生了儿子又有什么用,男人无论到了什么时候都靠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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