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少年人面色更加难看了,这就让崇岳心中疑惑起来:‘平常纨绔听到这话,不都是当夸自己么,不是更应该洋洋得意,开始向自己施压了么,他怎么这副表情?难道是想通过自己之口讲出来,这样会更容易震慑于我么?’
在崇岳还在脑补之时,周围人群就又有人接口了:“你这话就不对了,你自己怯懦就不要说其他人!你什么时候见过咱吴桐的寇家仗势欺人过?别说他家这公子敢这大先生施压,就是敢说句重话,传到他阿祖那里,不被禁足那都是不可能的。”
这人刚说完,崇岳就发现这少年的脸色果真好了一些,便想着:‘若这样看来,这寇家确实家教甚严,对家中子弟管教颇有一套,应该不是等闲家室。’
那少年人朝着崇岳拱拱手,就要张口说话,只听周围人群又开始乱哄哄的窃窃私语起来:“呀,县令杨大人到了。”“还真是杨大人。”
随即就有人开口道:“草民拜见杨大人!”
然后周围众人便纷纷向过来之人行礼问候。
此时,杨振己经来到崇岳及这少年人身边,并开口说到:“诸位都免礼吧,这也无甚大事,都各自忙去吧,不要围在这里了!”
虽然处于不同的世界,但是就如原来的那个世界一般,古人都对官府官员有着一种天然的敬畏之心,随着杨振的声音落下,周围围着的人群便开始逐渐散开,虽然也有不少人想再看看这事会怎么解决,但是那敬畏的心却使他们不再看这热闹,一个个都抱着遗憾的情绪离开此处。
在这个缺乏信息的年代,一个小事都能让全城人们念叨一阵子,更何况城里出现了一位谪仙般的大先生,以及他那好像能听懂人说话的漂亮白狐,这消息更是如风一般,没多长时间,便传得是全城皆知。
这少年人看见杨振到了跟前,便躬身拱手道:“小侄见过杨世叔,不知世叔怎么会到这里?”
杨振拱手回礼道:“噢,是寇小公子啊,今天怎么能出来玩了?”
那寇姓少年闻言,脸皮便是一僵,讪笑道:“今天功课做完的早,就出来了。”
杨振却不依不饶道:“现在还没有到中午,功课便己做完,当真快啊!不知令祖可知?”
那少年顿时就慌了,慌忙说道:“世叔可别乱说啊,我现在就回家!”
说罢就又对着崇岳躬身一礼,道:“刚才多有得罪,请见谅!兄长不必担忧,我家家教甚严,不敢做那恶事,请兄长放心便是!”
杨振一听便起了好奇之心,对着崇岳拱手道:“见过崇公子,请问,这寇小公子因何事冒犯你了?”
崇岳也是拱手回礼,心里想:‘这古人啊,礼节真多,哎,真麻烦!’
无奈归无奈,人家行礼,自己总是要回礼的。崇岳说道:“谈不上冒犯,只是这少年看上我这白狐了,想让我转让,我没答应,就这事。”
那少年也是尴尬一笑,并未说话。
杨振听到是这事,便也笑笑,对着崇岳说:“原来如此啊,崇公子尽可放心,他不敢的。”又对着那少年说:“快回家吧,刚才我见你阿祖去城隍庙了,等你阿祖从城隍庙回去,看你不在家,你就少不得要挨一顿板子了!”
那少年脸色一变,对着崇岳拱拱手,说:“愚弟先回去了,等日后有机会,还能再来看这白狐么?”
那少年见崇岳点头应允,便向崇岳开心道谢,随后向着杨振拱手道别,就快步离去。
杨振呵呵笑到,说:“他啊,就是这个脾性,喜好玩乐,但秉性纯良。他叫寇广,是本地寇家的,一脉单传,其父名叫寇洵,在朝中御史台任御史中丞,为官清正廉洁,从不结党徇私,我与那寇洵为同年,其才高八斗,被圣上点为状元,而我名列二甲,便任此县县令,也正因此,这寇广才称我为世叔。”
杨振说完,便又对崇岳说到:“不知崇公子是否闲暇?若是闲暇,杨某就带着公子去那宅子先瞧瞧吧。”
崇岳回道:“我就是要去县衙找你的,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了,真是凑巧啊。”
“那我们就一同过去吧,这边走。”
杨振指了个方向,便继续说着:“那我再讲讲咱这吴桐寇家吧。其实这寇氏祖宅便在咱吴桐县,这寇广的祖父名叫寇愍,如今刚过古稀之年,当年科举可是连中三元,那是他才二十出头,其文气轰动朝野,先帝有意磨炼于他,就命他出任一小县县令,没成想,就三年,便将一个小县治理的膏泽广被,更是让临县之人纷纷前往落户,由一个小县升至中县。”
“在之后,便在户部任职,因其廉洁奉公,颇受先帝倚重,又因文采斐然,故而出任为太子太傅。再后来,太子登基,这寇大人便成了太傅,位列三公。”
“可在这寇大人五十余岁时,也就是我那同年,寇洵中状元任职御史台那年,便向圣上提出请辞,理由竟是父子二人同朝为官,恐有结党之嫌,可圣上自是不允,此事便不再提。”
“如此一晃,便过了十多年,这寇老大人总算是告老还乡了。这回到家乡,也总是闭门谢客,整个州啊,也就只有我这县令,也因是寇洵的同年,才能入府探望。”
崇岳听罢,好奇的问:“这寇老爷子学识文采都那么强,怎么不让他那孙子也参加科举,入朝为官?难道是这寇广不爱读书?”
杨振大摇其头,说:“非也,非也!这寇广啊,自小就聪明机警,从小就得其父其祖的教导,学问自是非常人能比,可这寇老大人却不让寇广参加科举,只是对外说,他学识不够,还需继续研读。到底怎样,也无从知晓。”
崇岳闻言,心里便萌生了一些想法,但是也仅仅是想想而己,没有说出口,若以后有机会,可能才会去证实一番。
杨振说完这些,便又与崇岳聊了聊其他的,聊的越多,就让这县令越惊讶:‘这崇公子虽然对一些常识的表现甚是奇怪,似乎不太了解,可言谈举止颇有法度,并且对一些事情的认知理解,更是深刻独到,往往一句话便能首指要害,说清事物本源,必定读过很多书,可有时候的说话方式却又与众人不同,真是奇哉怪也!’
加上无意间的一瞥,杨振就瞥见崇岳那缥缈出尘之姿,不由就是一愣:‘是啊!崇公子与城隍相识,岂能是凡夫俗子?再看他仙风道骨,必是仙门中人,也许是久不下山之故,才会是这样的吧。’
崇岳也没想到,就是无意中的说话方式,就能让这县令如此脑补,若是让自己知道这县令所想,不知道会不会更加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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