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岳深深的吸了几口气,舒缓了下激动的情绪,又轻轻的扣了扣这块雷击木,发现这木质坚硬无比,并发出金石之声,在山崖间回荡,隐隐之中还带着阵阵雷鸣。
“呦!是个做乐器的好材料!可惜,不能给切断,不然就会损坏了这雷击木的神韵了。”崇岳蹲下身子,看着木桩的底部,见其还牢牢的座于地上,坚固稳定,应该还连着粗壮的根系,若是强行断开,必定会毁坏这难得一见的雷击神木。
崇岳想不到好的办法,对着这神木无奈的轻拍了下。
“咔嚓~”
又是一个碎裂的声音,却见在这神木底部闪现出一片金光,随即,这神木便于根部脱离,缓缓的倒了下去。
邹虞眼疾脚快,一下蹿到这神木旁,用庞大的身躯抵住了它。
崇岳呼出浊气,站起身,双手环抱神木,将之抱了起来,感受起它的分量:“还不算轻,有个一百多斤吧。”
邹虞随即便幻化形,对着崇岳说:“师尊,我帮您搬着吧。”
说罢便接过崇岳手中的神木,一把便扛在肩头。
崇岳看着人形的邹虞,见他身材修长匀称,个头竟然比自己高出了约一头,长发散落垂于脑后,系着一条赭色抹额,抹额正中还镶着一颗翠绿的宝石;脸庞如刀削般棱角分明,面色白净,闪着晶莹的光芒,如瓷器般洁净无瑕;眉如双刀,浓黑而又坚毅;双眸明亮如星辰般,透露着深邃与静谧;高挺的鼻梁与紧闭的双唇,散发着不羁的野性。
崇岳看的是连连点头,不禁赞叹着:“真是气宇轩昂,标准的美男子!”
邹虞则是羞赧一笑:“哎~多谢师尊夸奖,这也是我听那曹德安说的,说以后进城办事,若是好看一些,做起事来就会更容易些,现在也只是幻化出人形,还不能保持长久,如真的化形后,那便能一首保持人身。”
崇岳点点头,说:“这曹德安为人确实是不堪,可是这对事的认知,却是通透,他既然读过书,你又能控制他,那就多让他给你讲讲书,写写字,多懂些道理!”
邹虞点点头,表示明白,就见崇岳指着那堆脱落的木炭,说:“这从雷击木上脱落的炭壳也有些神韵,丢在这里怪可惜的,你们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打包装走的?”
邹虞一听,便放下那木头,说:“师尊,我有,我有。”
说着,邹虞便张开嘴,吐出一大张皮,将这皮子铺于地上,便把那些炭放在皮子上,随即又从嘴里吐出一根晶莹剔透的绳子,将皮子的西角一兜,就用那绳子扎好口,就提在手中。
崇岳看着邹虞从嘴里又是吐出皮子又是吐出绳子,颇为好奇,就问:“你是修炼了日月储物之法来存放物品的?”
邹虞便点点头,说:“是啊,我就是把胃囊修炼成一个口袋,方便放些小东西,这也是从别的妖那学得的。师尊,为何用日月呢?”
崇岳开口解释道:“所谓日月就是说这储物容器内自有日月天地,内部空间非常大。”
邹虞闻言一惊,说到:“师尊,你说的那个可是大神通,大本事,我也只是在传言中听过类似的,就是有大能一挥手,便将眼前的东西装入随身容器之中,不论是死物还是活物。而我这个只能装些物件,与那传言中的神通想必当真是云泥之别,就更别提师尊您说的那种了!”
崇岳笑了笑,说到:“说到这日月储物法,我想到了一句诗,是这么说的,‘余尝学道穷冥筌,梦中往往游仙山,何当脱屣谢时去,壶中别有日月天’,这‘壶中别有日月天’便是日月储物法!”
涂山长嬴听着崇岳吟诵的诗歌,心神就深深的被吸引了,忍不住问到:“先生,真有仙界么?”
崇岳心中十分无奈:‘仙界?我连现在的这个世界都不了解,更别说仙界了......’
随即岔开话题,说到:“其实这个‘壶中别有日月天’还有一个小故事,你们想不想听?”
这一问,便勾起了邹虞和涂山长嬴的浓浓兴趣,崇岳看到他们那充满渴望的眼神,便说道:“既然都想知道,那我就说说吧。”
而后便说起了这个故事。
那是一个干旱灾荒之年,烈日高悬,土地干裂,村里的庄稼颗粒无收,可偏偏这时,一场瘟疫又突然降临,没多久,整个费家庄便一片死寂。
费大郎一家虽说不富裕,但也过着吃得饱穿得暖的日子,但这灾荒瘟疫却无情的使这原本和和美美的一家变得支离破碎。如今,家中就只剩下孤零零的费大郎一人。
费大郎深知再这么下去,不是饿死便是感染瘟疫而亡,再继续待下去就绝无生路可言,于是决定投奔远方那多年都不曾联系的远亲,期望能有条活路。费大郎带上家中仅存的余粮就离开家乡。
一路上,费大郎就没看到几个活人,满眼尽是荒芜之景,所经过的村庄也都安安静静的,没有犬吠也没有炊烟,看来这瘟疫远比自己想象的可怕许多。
费大郎担惊受怕的继续前进着,尤其在有村庄的地方一刻都不敢停留,看到路旁无人掩埋的尸体,也是离得远远的,生怕自己被这可怕的瘟疫所侵袭。
这一天正值中午,费大郎来到一片山林之外,看到一位老者坐在树下靠着树干,似乎是睡着了,这老者衣衫褴褛,满面褶皱。
费大郎看了一眼,便打算绕道离开,就在转回头的一瞬间,看到不远处有一头干干瘦瘦的狼,正首勾勾的看着这边,这下可把费大郎吓坏了,他赶紧握紧手中的木棍,一点一点的向后退去。
那头狼似乎是害怕费大郎手中的木棍,便把那凶狠的目光逐渐从费大郎身上移开,转而落在那睡觉的老者身上。
费大郎本想一走了之,但是他看看狼又看看老人,心知若此时离开,那老人必定命丧狼口,于是便壮着胆子走到老者身旁,小声唤醒了老者。
那头狼见本来就能轻松到嘴的猎物被这大汉打搅,就呲着牙,恶狠狠盯着费大郎,两只眼睛冒出阵阵幽光,随即便仰头朝天一声狼嚎。
费大郎听到这声狼嚎,吓得双腿都开始打颤,突然之间,一声一声的狼嚎在这片山林里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
费大郎看着旁边的老人,牙齿不受控制的剧烈打战,磕磕巴巴的问道:“老...老人家,你...你...你还能...跑不?”
老者看着惊慌无措的费大郎,问到:“你能跑不?”
费大郎此时是想跑也跑不了,两条腿就跟灌铅了似的,一步也挪不开,便摇摇头,随即发狠道:“要不然,拼了,打死一头狼都不算亏!”
老者见他如此,便摇了摇头,道:“看你小子不错,跟我来!”
费大郎听闻老者喝了一声,便看见那老人抛出一只葫芦,然后便是眼前一花,等再次看清,便看到与之前不同的地方。
此处山清水秀,不远处的树林中尽是珍果奇花,就连空气都是清新无比。
费大郎愣愣的看着身边的老人,问到:“那狼群呢?这是哪?您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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