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往昔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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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往昔渊源

 

马钰神色略带遗憾地对着郭靖摇了摇头。

他说道:“靖儿,今日之所以带你来到此地。

正是为了这首诗前面八句话所涉及之人。

此人师父也仅仅只是听闻过她的事迹,却从未亲眼见过。

她的身世极为奇特。

可谓是文武全才风姿超逸绝伦。

虽说并非神仙但在这近百年来,也实属难得一见的奇人。”

郭靖听闻心中愈发好奇。

他连忙追问道:“那师父,此人究竟是谁啊?”

马钰伸手示意郭靖过来坐下。

“你先过来坐下,师父这就给你慢慢道来今日之事的缘由。”

待郭靖安稳坐好后马钰微微仰头看向刻着诗的巨石。

“上面的这首诗,你可领会它其中之意?”

郭靖思索片刻后缓缓说道:“这前面八句说的应该是那张良吧。

这个故事弟子曾经听过蓉儿详细讲过,如今倒也能明白其中含义。

说的是张良在桥下为一位老者拾鞋。

那老者见他心性纯良便称他孺子可教,随后又传了他一部奇书。

后来这位张良凭借着此奇书辅佐汉高祖成就开国大业。

成为当年汉兴的三杰之一。

他功成名就之后便选择了功成身退。

隐居起来追随赤松子云游西方。

只是后面那几句提及重阳祖师的事迹,弟子就不太明白了。”

马钰微微点头又问道:“那你可知重阳祖师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郭靖听后微微一愣。

随即又恭敬的回答道:“重阳祖师乃是您的师父。

也是全真教的开山祖师。

更是当年的华山论剑中夺得武功天下第一的美誉。”

马钰神色间浮现出一丝缅怀。

他说道:“不错,你所说的这些。

都只是他少年时期的辉煌事迹罢了!”

他微微停顿目光深邃似是陷入了遥远的回忆。

他又问道:“那你可还知道他老人家其他的过往之事吗?”

郭靖挠了挠头憨厚地笑道:“这我可就真不知道了。”

马钰的目光紧紧盯着石头上的字。

思绪仿佛一下子回到了自己的年轻时候。

这时他开口道:“‘矫矫英雄姿,乘时或割据’。

我恩师啊,并非生来便一心向道做这出家的道士。

他年少时先是潜心修习文学。

饱读诗书后又苦练武艺成为了一位纵横江湖、声名远扬的英雄好汉。

当时的金兵肆意入侵我大宋国土。

到处烧杀抢掠,百姓惨遭杀害。

百姓的良田被无情毁坏,

山河破碎弄得那是民不聊生。

恩师目睹这般惨状心中悲愤交加。

于是他就高举义旗,召集西方有志之士与金兵展开了激烈对抗。

在这中原大地之上恩师率领义军占城夺地。

轰轰烈烈的干出了一番大事业,

成为了无数老百姓心中的希望。”

马钰说到这里微微叹了口气神色间流露出一丝惋惜。

他又继续说道:“可惜的是金国的势力兵力强盛。

先师虽英勇无畏,义军将士们也拼死奋战。

但终究是寡不敌众连战连败。

在一场又一场的惨烈战斗中,

将士们伤亡殆尽局势愈发的艰难起来。

恩师满心的壮志豪情在残酷的现实面前,终究还是被无情地击碎。

最后无奈之下恩师心灰意冷愤而出家。

那时起他便自称为‘活死人’,以表自己虽生犹死的心境。

接下来的几年时光恩师一首居住在本山的一个古墓之中。

无论外面的世界如何风云变幻,

他都坚决不肯再踏出墓外一步。

他此举的深意便是表明自己虽生犹死。

绝不愿与金贼共同生活在这片青天之下。

这便是所谓的‘不共戴天’啊。”

郭靖听得入神心中对重阳祖师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他感慨道:“原来如此,重阳祖师的这一生。

着实是波澜壮阔令人敬仰啊!”

马钰缓缓说道:“自先师住进这活死人墓后,便铁了心不肯出墓。

如此时光悠悠流转,一晃便是八年。

首到有一天先师的一位旧识寻至活死人墓。

起初先师听闻来人到访并未打算相见。

依旧沉浸在自己那仿若与世隔绝的世界里。

但是几日后那人见先师始终避而不见。

随即就在墓外不停地叫骂起来。

这叫骂声日复一日足足持续了半个月之久。

先师本就心性坚毅。

可这般无休止的叫骂终究还是让他忍不住了。

终于先师踏出墓外欲与那人大战一场以解心头之气。

谁知那人见先师从墓中出来。

她脸上非但没有丝毫愤怒,

反而高兴得哈哈大笑起来。

她看着先师说道:‘你既出来了,就不用再回去啦!’

后来先师才恍然大悟,

原来这人是不忍心看他一身大好身手就此埋没在坟墓之中。

故而想出此计将他激出墓外。

经此变故二人化敌为友,

随后携手同行一同闯荡江湖。”

郭靖听到此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人。

他疑惑地问道:“难不成这位前辈是周大哥?”

马钰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周师叔。

这位前辈的武功,可要在周师叔之上呢。

只是她身为女流之辈生性淡泊,

极少在江湖中抛头露面,

所以江湖上关于她的事迹鲜有人知。”

郭靖满脸的不可思议惊叹道:

“不可思议啊!这位前辈居然还是个女子?”

马钰轻轻点头继续说道:“先师常常把‘匈奴未灭,何以成家’这八个字挂在嘴边。

这本是他一心抗金的壮志豪言,

却也成了两人后来矛盾的开端。

这位前辈虽对先师心生好感,

但其心性高傲自尊极强。

而先师秉持着外敌未灭、何以成家的观念,

一心扑在抗金大业上对儿女私情暂不考虑。

两人皆不肯率先袒露心中情谊。

就这样两人的感情在日复一日的僵持中悄然变化。

最终因爱成仇相约在这终南山上比武以了却这段恩怨。

那一战两人从日出打到日落,又从黑夜战至白昼,足足持续了三天三夜。

上千招过去都依旧难分胜负。

两人的身影在山林间穿梭,

掌风、剑气交织纵横,

仿佛要将这终南山的山丘都搅乱一般。

最后先师深感武斗难以决出胜负,便提议改为文斗。

那位前辈略作思索后点头同意了。

但她又增加了一个要求:‘要是我输了,我终生不再与你见面,好让你耳根清净。’

先师听闻问道:‘要是你胜了呢,你又待如何?’

那前辈只说:‘你那活死人墓就让给我来住。’

先师略思一想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女子又道:‘今日实在太累了,等明天再来分出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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