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舞剑

随着小燕子的带动，歌舞演奏也开始了，但这一切对于众人来说，似乎己经司空见惯，并没有引起太多的兴趣。

正当大家都感到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小燕子突然站了起来，她的声音清脆响亮：“皇阿玛，这表演也太无聊了，还不如让紫薇弹琴呢！”

小燕子的话就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引起了阵阵涟漪。皇上的目光随即落在了紫薇身上，似乎在等待她的回应。

紫薇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好啊，小燕子，那我就弹一首，当是庆祝你成功归来了。”

皇上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好，好，来人，拿琴来！”他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宫人闻令而动，迅速将古筝搬上了大殿。

就在这时，原本坐在角落的班杰明也放下了手中的画本，站起身来，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那不如我也来用小提琴和紫薇格格合奏一曲吧。”

皇上的脸上露出欣喜之色，他立刻应允道：“好啊，朕也有些日子没听你的小提琴了。”然后，他又笑眯眯地看着小燕子，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小燕子，你有什么才艺表演呐？”

“皇阿呀，您就别再为难我啦！您也知道，我这人除了会闯祸，琴棋书画样样都不会呀！”小燕子嬉皮笑脸地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副“还是算了吧”的表情。

然而，就在这时，小燕子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连忙喊道：“诶，等等等等，皇阿玛！这普通的唱歌跳舞我确实不会，不过呢，我在军营的时候倒是学过舞剑哦！”

“哦？你还会舞剑？”皇上闻言，有些惊讶地看了看左右两边的奴才，显然对小燕子的话表示怀疑。

“这还珠格格舞剑，可真是新鲜事啊！皇上，要不您就顺了格格的意，让微臣们也都开开眼吧。”一旁的纪师傅见机插话道，替小燕子说起了好话。

“小燕子啊，既然纪师傅都为你说话了，那你可得好好表现，可别演砸了，辜负了你纪师傅的一番美意啊！”皇上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给小燕子一个机会，于是吩咐人去取来了一把软剑。

尔泰在一旁，看着小燕子，心中暗自好笑。他当然知道小燕子的舞剑水平如何，毕竟那可是他亲自教的。而且，小燕子的舞剑技艺在他的指导下，也算得上是相当不错了。看着此刻站在大殿中央、自信满满的小燕子，尔泰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一抹笑。

这一幕被永琪尽收眼底，但他有再多问题，再大的火气都不能在此刻发作。

软剑出鞘时龙吟般的清响划破殿宇，小燕子手腕轻旋，剑穗上的绯红流苏如火焰绽开。她踏碎满地月光旋身时，忽听得班杰明的小提琴如春水漫过石阶——那琴声混着紫薇古筝的泠泠玉响，竟让檐角铜铃在晚风中撞出《将军令》的节拍。

剑刃掠过鎏金烛台的刹那，火苗猛地一蹿，将她淡粉宫绦上的银线绣纹映得透亮。

永琪盯着小燕子挽出的剑花，那一招一式与往日尔泰挽的剑花一幕幕在永琪脑子里重叠，这分明就是尔泰教她的。永琪捏碎手中的桂花糕时，糖霜簌簌落进玄月色的衣袖里。窗外忽然卷进一阵穿堂风，吹得鎏金烛台火苗骤缩，将永琪紧攥的拳影投在青砖上，像极了被捏碎的桂花糕，碎成满地无法拼凑的霜白。

尔泰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起，想起教她"苏秦背剑"式那日，她错将剑穗缠上他腰间玉带，两人笑倒在树林里的情景。

"好个流星赶月！"纪晓岚摇扇的手顿在半空，象牙扇坠磕在衣袍上的声响竟与古筝的泛音相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