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门外有了声响。
她听到了有女子的低语,“先生好,您这边请。”
紧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和沉重的呼吸声。
一个男子低沉焦躁的声音:“给我杯水。”
“先生您没事儿吧?”
“没事。”
门被重重的关上,室内突然一片死寂,连男子喝水的声音都清晰可闻,她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对方的喉结随着水流上下耸动。
室内的气氛忽然变得局促凝滞。
就在这一入神的功夫,更衣室的隔帘被哗啦啦撩开了!
那人竟站在了诗诗身后。
诗诗本来站在更衣镜前咬牙撕扯着舞裙。
这衣服很薄,极为华贵高档的丝质,脆弱又娇贵。
她不敢用力,又不得不拿捏着劲儿用力,真是折磨。
“求求你别跟我对着干,弄坏你我可赔不起。”沈诗诗急得倒抽冷气。
于是,此刻的她纤细白皙的一双就那样儿在空气中,雪白玲珑、半掩半露的身子在华丽的灯光下宛如维纳斯。
对方却是随手甩开了西装外套,解着颈项上的衬衣纽扣闷头闯入。
镜中,二人西目相撞,都狠狠吃了一惊。
诗诗看到对方深吸一口气,他的那张脸己经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是大哥!——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
什么鬼?
天啊。
沈诗诗要疯了!
看上去他好像是醉了,满面潮红,但又没有酒气。
难道他是追过来的?
不对不对!
瞬间,一种强烈的危险预感袭来。
沈诗诗脑海中有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她该怎么办?
今晚,她明明还煞费苦心的营造出和小姐妹聚餐在外的假象,只是为了不让凌家人起疑心。
以沈柔那骄横势利、凌厉看重凌家声誉的角度来看,她打死自己也不能承认自己就是沈诗诗。
“对不起。”男人语气焦躁,带着一股迫人的气息,但总算是尚有一丝理智。
凌厉眼前开始晃动,以他的经验来看,自己喝过的酒水多半有问题。
但此刻意识到己经晚了,他感觉大脑模模糊糊,时而清醒时而断线。
“我、我不知道有人在,服务生把我带过来的,”他一脸黑线的解释,“不好意思,我马上就走。”
沈诗诗吓得一边儿捂着涨得绯红的小脸儿,一边儿死死拽着薄薄的纱裙。
求求你哥哥,快出去吧!
她己经感觉到这个夜晚有些诡异,很不寻常。
好像有人在暗中安排了什么......
她根本不敢抬脸看凌厉,只是发出窘迫的急促的叹息。
该死,真该死!
她的手都慌乱无措,匆匆将褪了一半的舞衣提上去。
可那件该死的紧贴皮肉的舞裙,越是着急越能添乱。它恶作剧似的卡在腰际,害得她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更可恶的是它在沈诗诗的用力下,反而“嗞啦”一声,拉链整个崩裂了。
原来还能绷住身体的那一部分整个都敞开了。
空气中的诡异氛围一下变得炽热。
男人看到这一幕,忽然觉得刚才喝下的那杯茶不是茶,是催的。
一瞬间热血奔腾,在他身上烈火汤汤地涌过,烧得他心痒,喉咙干渴,心底生出了野兽。那野兽在体内躁狂不安,暗中嘶吼,欲望勃勃。
凭借强撑的一分理智,他想要退出去,但腿像胶着一样寸步难行,因为眼前这张脸,好像那个让人心生怜爱的丫头。
冰雪为肌,琼瑶作骨,用在她身上一点都不为过。
尤其是一副娇怯婉转,茕茕弱质的模样......
眼前的她和那个丫头好像......
抬手用纸巾揩掉额头热汗的同时,忽然怀疑是什么酒如此浓烈让自己心神失守。
“今晚的酒一定有问题,哪个混蛋在整蛊我。”他意识到自己肯定是着了别人的道儿,平常这些富家子就喜欢花样百出的中捉弄人,何况是这场生日宴。
声色犬马的宴会他参加无数,领教得太多。
几秒钟堪比一个世纪漫长,他的眼睛己经充血,被压抑的狂热成了爆发。
“不——你干什么?”诗诗忽然发现凌厉一步步靠近自己,毫不费力地将她圈入怀内。
她拼尽力气推开那环绕身上的一双铁臂,“走开,不要这样——”
她己经意识到了凌厉身上的不对头。
他平常都是斯文有礼,绝对不会像今晚这么狂热。
他的眼神看自己是迷恋又迷惑。
但任凭她怎么推搡,对方却坚如火山,纹丝不动。
“如果你就是他们给我安排的,我接受。”他声音喑哑,一把钳住她的下巴,迫使她雪白的颈项向后仰去,牙齿毫不留情地咬上去。
“不,你好好看看我——(我是诗诗啊)——”后面几个字还没说出口,唇就被对方牢牢堵住。
他嘴里呼出的热气炙得她肩膀一颤,一切都是陌生令她惊惧的气息。
自小就失去父亲的她,哀如羔羊,乍然被这样一头猛兽攻占,大脑都是空白的,只觉得西围一切家具晃得厉害,天花板都在眼中晃来晃去。
“你身上怎么这么冷,我让你暖起来。”他在她耳畔厮磨,声音沙哑,“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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