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哥哥让我在这里等你们的，不记得了吗？”
小猫琳妮特摊手，表现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说是这么说了啦...”派蒙挠挠头，刚想继续说下去，就被旅行者给打断了。
“话说琳妮特，我刚才似乎听见了从泉水中传来的人声。”
“唔啊！你不要吓我！”
派蒙一听觉得好惊悚，害怕地抱到了旅行者的身上。
琳妮特倒没有害怕，反而若有所思地看着旅行者。
“或许我能解答你的疑惑。”
旅行者送来一个询问的目光， 示意她详细解释解释。
琳妮特继续说明：“那可能是并不是幻听，而是你对水元素力感知过强所导致的。我们家也出现过和你情况类似的人。”
“可是，水元素力和人声有什么关系呢？”
派蒙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琳妮特展开解释了一番，归结于就是一句话。
“泪水，包含了一个人最真挚、最强烈的感情。”
“露景泉是枫丹流水的汇集之处，滴落在大地的泪水也终会汇集在这里。”
“还有这种说法吗...”旅行者心中思索着琳妮特刚才的话语，还是有点怀疑。
“那么，旅行者听到了什么呢？”
“是一个名字：‘瓦谢...’”
“唔，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个人到底经历了什么呢？”
派蒙摸摸自己的下巴，开始思考起来。
算了，想不出来，派蒙选择放弃思考。
“嗯，与其担心露景泉中的声音，还不如去关心关心我的哥哥。”琳妮特眨巴眨巴眼睛，用着略带无奈的语气说道，“他虽然看上去胸有成竹，实则内心肯定很慌乱，和熟悉的人聊聊天，能让他心情舒缓很多。”
“嗯，琳妮特说得对，旅行者，我们往歌剧院走吧！”
......
稍早，沫茫宫。
芙宁娜、那维莱特、塞西利、渟馨还有卡萝蕾五个坐在芙宁娜的办公室中开着小会，准备着一会魔术表演应尽的事宜。
“塞西利，玛塞勒那边情况怎么样？”芙宁娜率先提问道。
“目前没有任何异常，预计他们会按照原计划行动。”
魔术道具检查过了吗？
“没有任何问题，选号器、水箱吊绳、气球等道具都是被对方做过手脚的，待表演开始后，水箱坠落的情节会像我们预想的一样展开。”
“只是...”塞西利咂了咂嘴，“我们现在还没找到合适的代替被选中观众进入魔术箱的人选。”
芙宁娜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惊异：“我偌大一个枫丹找不出一个能打架的人？”
“能打架的人好找...”塞西利苦笑着，“关键要找的人得不是枫丹人，还要是少女。而我的特情局为了安全角度吸纳的全是枫丹人...从其他暴力机关中找，也没筛查到合适的人选。”
就在塞西利抱怨情况的时候，她忽然感知到了自己一个下属给她传来的信号。
她的双眸骤然明亮了。
“芙宁娜大人，那维莱特大人，好像有转机了。”
“哦？是什么是什么？”
芙宁娜沉不住气，很急切地问道。
塞西利听着下属传来的汇报，脸上的笑容逐渐荡漾开来。
“就在刚刚，特情局获取了一条关键情报：有一名小偷偷取了被选中溶解对象的门票。我们刚刚做完背调，了解此人名叫莉莉安，同样是少女，祖籍蒙德。”
那维莱特很快理解了塞西利的意思：“也就是说，她不会被溶解。”
塞西利点点头。
“可是，那她的安全问题怎么办呢？要是她没有溶解的情况暴露了，那很可能会面临着玛塞勒组织的灭口。”
善良的渟馨考虑到了莉莉安的安危问题，提出了异议。
“为什么要考虑一个蒙德小偷的安危呢？”
“小偷的命管她干啥？”
几乎是异口同声，芙愉涚和卡萝蕾同时说出了意思相同的一句话，这让芙宁娜还挺惊讶的，同时看向两人。
芙愉涚本来就这个样子倒是不奇怪，就是卡萝蕾...怎么感觉如今像是变成了腹黑小萝莉了。
逐影庭真是太可怕了，卡萝蕾长期与侦案破案做伴，如今的她早就获得了蜕变，早就不是那个几百年前刚被那维莱特带入枫丹那懵懵懂懂的小可爱了。
不过两人说的是有道理的，在现在这个情况下，能保证计划的继续进行就很不容易了，一个蒙德小偷的安全问题的确就不在考虑范围之内了。
这也是必要的取舍。
塞西利和那维莱特很快就接受了这样的做法，但渟馨还是有些难受，包括芙宁娜也有点，她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只能说不愧是母女吗？
带着心中的迷茫，芙宁娜选择了将意识沉回到内心空间当中，向着那个她最最最信任的朋友发起了求助。
两只芙宁娜分别坐在各自对应颜色的沙发上，芙宁娜看向芙愉涚的目光充满了犹豫与躲闪。
“愉涚，我...”
芙愉涚看着芙宁娜的样子，不禁苦笑了一声。
“怎么了，感觉良心过不去是吗？”
“嗯，有点...”芙宁娜点点头，坦率地承认了，“人家虽然是小偷，但她偷窃的行为应该受到律法与审判去惩治她，而不是像这样...”
芙愉涚深呼出一口气，她在思考该怎么样回答芙宁娜的这个问题。
这是芙宁娜自己的道德底线所带来的愧疚，芙愉涚并不知道这种高尚的道德底线到底是好是坏。
但至少，她不想让芙宁娜受困于自己的愧疚当中。
芙芙愉涚坐了过去，坐到了芙宁娜的身旁，微微低下自己的肩膀，靠向芙宁娜的方向。
“来，靠吧，仅限今天一次。”一道看起来很“不情愿”的声音响起。
芙宁娜老老实实地把自己的头依靠在了芙愉涚的肩膀上，偷偷把鼻子凑近一闻。
“嗯~愉涚的清香，仿佛一切都有力气了呢。”
只要有芙愉涚在身边，芙宁娜就能感觉到满满的幸福感和安全感，刚才的负面情绪己经消散了一部分。
芙愉涚感受着自己的肩膀处那来自于芙宁娜的鼻息声和气息，脸上不免一阵脸红。
但她还是强忍着这点儿羞涩感，开始和芙宁娜讲起了道理。
“芙宁娜，如果在莉莉安的安全和整个少女连环失踪案顺利告破来说，你选哪个？”
“那当然是后者。”芙宁娜没有犹豫。
“这就对了，少女连环失踪案告破可以挽救更多人的性命，你并不是要主动去牺牲她，而只是选择了一个保护更多人的结局。而且她的危险还只是概率性事件不是吗？”
“可是...”
芙愉涚没有给芙宁娜犹豫的时间：“那我再问你。芙宁娜，你是水神吗？”
“是！”
语言的肌肉记忆，芙宁娜毫不犹豫承认。
“水神是正义之神，那么你究竟要的是玛塞勒组织被绳之以法的正义呢...还是要一个被依法裁决的小偷的正义呢...？”
“肯定是前者啊。”
芙宁娜仍然是毫不犹豫。
“那不就结了吗！”芙愉涚摊手，“在更多人的性命前，你放弃了她的安全；在更大的正义前，你抛弃了依法裁决小偷的正义。”
“芙宁娜，在提瓦特上，想要存在两全其美的事情，很难。两害相权取其轻，两利相权取其重，这是我当年在揍博士时就获得的经验，现在，这个问题同样抛到了你的手上，那么告诉我，你的选择是什么呢？”
在谈话的过程中，芙宁娜的眼眸逐渐明亮，身体也渐渐地坐首，她明白了芙愉涚话中的道理了。
“愉涚，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哼，谁...谁要你的感谢了？我才不要你的感谢！”
芙愉涚傲娇地别过头去，语气中蕴藏着一丝慌乱，就在这她没注意的一瞬间..她忽地感受到了脸庞上传来的一种熟悉的触感。
是芙宁娜的唇贴上去的。
芙愉涚立刻转头看向芙宁娜的方向。
芙宁娜小脸通红着嘿嘿一笑，立刻离开了内心空间，只留下了己经化身成蒸汽姬的芙愉涚。
“芙宁娜...你！”
唉。首球克傲娇啊。
但好像...芙宁娜似乎也算傲娇来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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