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船上的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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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船上的不速之客

 

紫阳明宫的教众弟子都晓得,在小杏湖底,有一个石洞,石洞里有一方灵池,在灵池里,养着几十种世上罕见的灵蛇,这些灵蛇个个剧毒无比,让人生畏。

但,很少有弟子见过那些灵蛇,自紫阳明宫创教两百余年来,小杏湖底除了犯了重大宫规的弟子,只有教主和圣女可随意进出。

宫中常常有年轻的弟子犯错,犯错的惩罚无非是打扫打扫院子关关禁闭,最差的,就是挨点皮肉之苦,要犯到要关进小杏湖地受万蛇噬咬的大错,那定是不可饶恕的,故,两百余年来,这样的人也没有几个。

青葵就是这几个中的一个。

要进入小杏湖底,须得先在湖畔找一只小舟,划到从湖中心的金塔,再由金塔门口隧道进去。青葵由红姑陪着慢悠悠地走到小杏湖畔的时候,早有一只木筏系在湖边等着,在离他们二人三四十步处,乌压压站着一片人,大约是害怕身旁脸色阴沉的红姑,那些远远地想看看,犯了大错的师叔辈的长得什么模样。

青葵自嘲道:“我一年多没在小杏湖,大家都不认得我,如今我一回来就这样的阵仗,即便是进蛇窟,也算是兴师动众了。”

红姑恶狠狠道:“要是那些人敢说三道四,看我不一个一个扒了他们的皮烹酒喝。”

青葵笑道:“你这样凶,怪不得大家都怕你。”说罢遥遥看了一眼远处清晰可见的金塔,道:“我这便去了,送君千里终有一别,你也别这样依依不舍的,再过几日,我们就又能见着了。”

说罢,没看红姑的表情,脚尖一点,使出几分功力,飞身踏上了早就停在湖间的篷子船。

船身略微摇晃了几下,荡起一圈圈的水纹,青葵站定后,当即便使力,舟身急速地向湖心划去,清风阵阵,烟雨渺渺,青葵呼吸着清爽的湖风,这才转身回头看红姑,红姑在湖边上冲她气急败坏地说些什么,奈何距离太远她听不清,单猜也知,大约是什么责怪她又不听话之类话吧,青葵寻思片刻,笑了笑,朝她大力地挥了挥手。

小船迎着微风细雨徐徐而行,青葵在船头站了一会儿,红姑依然在湖畔站着,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青葵心下一狠,便弯腰钻进了了船蓬内。

刚掀开帘子,她就后悔了。

蓬内坐着一个人。

这是一只很小的篷子船,船身大约只有两人宽,那人一身白衣胜雪,稳稳端端地坐着那里,单手撑着脸颊,眼睛闭着,似在小憩。

两人的距离,伸手可及。紫阳明宫的教众弟子都晓得,在小杏湖底,有一个石洞,石洞里有一方灵池,在灵池里,养着几十种世上罕见的灵蛇,这些灵蛇个个剧毒无比,让人生畏。

但,很少有弟子见过那些灵蛇,自紫阳明宫创教两百余年来,小杏湖底除了犯了重大宫规的弟子,只有教主和圣女可随意进出。

宫中常常有年轻的弟子犯错,犯错的惩罚无非是打扫打扫院子关关禁闭,最差的,就是挨点皮肉之苦,要犯到要关进小杏湖地受万蛇噬咬的大错,那定是不可饶恕的,故,两百余年来,这样的人也没有几个。

青葵就是这几个中的一个。

要进入小杏湖底,须得先在湖畔找一只小舟,划到从湖中心的禁塔,再由禁塔门口的地道进去。青葵由红姑陪着慢悠悠地走到小杏湖畔的时候,早有一只木蓬小筏系在湖边等着,在离他们二人三四十步处,乌压压站着一片人,大约是害怕身旁脸色阴沉的红姑,但远远地想看看,犯了大错的师叔辈的长得什么模样。

青葵自嘲道:“我一年多没在小杏湖,大家都不认得我,如今我一回来就这样的阵仗,即便是进蛇窟,也算是兴师动众了。”

红姑恶狠狠道:“要是那些人敢说三道四,看我不一个一个扒了他们的皮烹酒喝。”

青葵笑道:“你这样凶,怪不得大家都怕你。”说罢遥遥看了一眼远处清晰可见的金塔,道:“我这便去了,送君千里终有一别,你也别这样依依不舍的,再过几日,我们就又能见着了。”

说罢,没看红姑的表情,脚尖一点,使出几分功力,飞身踏上了早就停在湖间的篷子船。

围观的弟子们响起一片轻呼声。

青葵心中有几分得意,当初求学的时候,紫阳明宫的独门轻功“雪风”她最是中意,练得也最勤快。放眼在整个小杏湖,她的轻功水准,连两位师兄都略有超过,只在师傅之下。

这也是她最拿的出手的功夫了。

船身略微摇晃了几下,荡起一圈圈的水纹,青葵站定后,当即便使力,舟身急速地向湖心划去,清风阵阵,烟雨渺渺,青葵呼吸着清爽的湖风,这才转身回头看红姑,红姑在湖边上冲她气急败坏地说些什么,奈何距离太远她听不清,单猜也知,大约是什么责怪她又不听话之类话吧,青葵寻思片刻,笑了笑,朝她大力地挥了挥手。

小船迎着微风细雨徐徐而行,青葵在船头站了一会儿,红姑依然在湖畔站着,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青葵心下一狠,便弯腰钻进了了船蓬内。

刚掀开帘子,她就后悔了。

蓬内坐着一个人。

这是一只很小的篷子船,船身大约只有两人宽,那人一身白衣胜雪,稳稳端端地坐着那里,单手撑着脸颊,眼睛闭着,眉头微皱,神情疲倦,似在小憩的模样。

两人的距离,伸手可及。

青葵一瞬间有些手足无措,但也只是仅仅一瞬,调息片刻,她有些自嘲的扬唇,却轻轻放下帘子,义无反顾地退了出去。在她转身那一瞬,白衣青年睁开了眼,视线紧紧胶着她离去的背影,目光清明,哪有半分倦意。

湖风清爽,将方才的昏沉的头脑渐渐吹得清醒。那个人为何会在这里,青葵无从得知,也许也顾及一些同门情谊,和红姑一样,专程来送一送她。但……更多的,也许只是同情她。

青葵一向觉得自己是敢爱敢恨的坦子,她不爱腻歪纠缠,偌喜欢一个人,便直言喜欢,偌对方不喜欢自己,纵然自己要付出惨烈的代价,纵然自己心痛得碎成了玻璃渣子,也不需要那人哪怕一点点怜悯的目光。

好在,以现在船行的速度,只消一时半刻便可抵达湖心。青葵思量片刻,指尖聚力,掌风至指尖倾泻而出,船便顺着风,更加飞快疾行。

拍拍双手,这个速度,青葵十分满意。

聂容白单手托腮,另一只手掀开船帘,便看到这一幕。

他沉吟片刻,朝着愈来愈近的禁塔,掀了掀唇角。

若是青葵这时候回头,便能看到这个时候,聂容白意味深长的眼神。

可惜青葵没有回头,也看不到那个眼神,此刻的她正目光定定地看着愈来愈近的禁塔,身子微微前倾,打算在下一刻,飞身上岸。

一阵凌厉掌风呼啸而过,青葵下意识闪身躲避,有人在她耳后低笑一声,那掌风却忽的改变方向,船身飞速逆转,青葵片刻反应过来,伸手就要去接那一掌,可身后那人却比她更快,掌力微变,一个转身闪避,船身跟着那人的动作开始旋转起来,青葵本来身子前倾着,下盘不稳,方才又奋力出掌,眼看就要倒下,她下意识惊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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